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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勇狗】白色上帝

试着开个连载

斗犬paro

看《白色上帝》的时候被里面训狗的方法刺激到的产物

有人看我就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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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    Joe的脖子上拴着皮带,铁链的另一头锁在天花板的横梁上,过短的距离让他不得不仰着脖子,连转头都做不到,他被吊在一台陈旧的跑步机上,已经整整跑了三个小时。
   

    身后不时传来惨叫和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,那些是因为跑不动而停下来被皮带勒得喘不过气的人,看守们会一言不发地打得他们皮开肉绽,然后把脸色发紫口吐白沫的人像破布一样拖出去,身体素质不行的,可能就这样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
    停下来就会死。

    这个念头支撑着Joe抬起沉重的腿,即使光着的脚被磨出了水泡,疲惫到几乎虚脱也必须跑下去。跑步机的履带上有很多血迹,干涸已久的暗红色和新鲜的艳红,Joe分不清楚哪些是自己的,只有当汗水从背上绽开的伤口里面渗进去的时候才能让他稍微清醒,他不断配合步伐调整着呼吸。

    旁边的那台跑步机上的人停下了脚步,双手痛苦地拉扯着脖子上的皮带,上面挂着的狗牌因此晃荡得叮当作响,看守们沉默地走过来,扬起手中的皮鞭。
   

    是的,每个人脖子上的皮带都挂着一块刻着编号的狗牌,他们也因此被叫做“狗”。

    Joe不知道这里有多少“狗”,也不知道死掉了多少人,他只知道看守不会和“狗”说话,如果没有通过训练就会死。这里像一个大型的集中营,年轻力壮的男人们被集结起来,像狗一样地被驯养。每天的训练完成后,活下来的人戴上数十斤的脚铐进入笼子一样的阴暗地牢里,装着流质食物的饭盆从一块可以掀起来的铁板下方推进来,除了休息时间,皮带的另一头永远拴着铁链。

    扩音喇叭里响起防空警报一样的哀鸣,所有的跑步机都停了下来,喂食的时间到了。看守们依次解开铁链,给“狗”带上脚铐,幸存者们低着头沉默地排队走向出口,不看旁边随意丢弃的带着狰狞表情的尸体。

    平时的流质食物里大概是加入了蛋白粉之类增肌的营养素,不然再强壮的身体也负荷不了这样高强度的训练,有时的喂食也会玩点新花样,比如今天。

    眼尖的Joe看到看守们用注射器在装水的塑料桶里加了什么东西。高度缺水的人们饥渴难耐地把仅有一杯的水一饮而尽,根本不会考虑里面有什么猫腻,Joe犹豫了很久,还是咽了口唾沫,滚动喉结假装喝完,趁人不注意直接放进了回收杯子的桶里。

    果然,他们被赶进了一个空房间。这里没有准备好的食物,一条铁链从天花板正中央垂下来,只挂着一块一人份的肉块,没有熟透,还带着血。Joe抬头环视了一圈,狭小的房间里二十几个饥肠辘辘的男人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那块肉,脖子上浮出明显的青筋,他们的眼眶不正常地发红,这是用了药以后血管爆裂的结果。

    在这样的情况下,保存体力才是明智之举,Joe捂着肚子,在最不显眼的角落盘腿坐下来,等待着一场恶战的结束。他把头靠在墙上,耷拉着眼皮懒散地看着疯狗们互相残杀,撕咬对方,惨叫着向肉块爬过去,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血迹。有人在混乱中咬住了那块肉,立刻有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身上,铁链被拽着远离,他咬到牙齿松动,鲜血顺着下巴淌了一地。

    “搞什么,胃口都没了。”
   

    获胜者脸上的皮都掉了一块,他兴奋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,嚼都不嚼地笑着把肉生吞进去。Joe则顺势倒在地上,张开双臂呈大字形,然后翻转身体让自己沾满血迹,避免引来额外的注意。看守们开始涌进来,把活着的和死掉的分类好拖出去,joe被磨得后背发疼,忍不住皱起眉头,刚刚不小心脸朝下闷进血泊里,现在他是真的睁不开眼睛。
   

    所有活下来的“狗”都得到了以往的流质食物,然而那些死掉的却再也不会知道了。

    真是讽刺。

    似乎有什么人要来,这天早上Joe迎来了久违的洗澡。所有的“狗”们脱光衣服站成一排,看守们拿着水枪像洗车一样对着他们冲刷,然后把皂粉劈头盖脸地泼过去。终于可以洗掉黏腻的汗液和血渍,Joe满足地搓着头发,工业制剂很快就摩擦出丰富的泡沫,即使是冰凉的水仿佛也能洗掉一身的疲惫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负责撒粉的那个看守在他面前红着脸停留了一会儿,反正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。“狗”们用散发着发霉般馊味的毛巾擦干身体,换上统一的制服排队进了校场。

    约摸在暴晒下站了半个小时,一个披着西装外套的男人才在一帮跟班的簇拥下走过来,所有看守们都低头示意,恭敬地叫着“藤卷先生。”大概就是这个训练场的主人了吧。

    “你可以来挑选了。”他头也没回地开口。

    “非常感谢,藤卷先生。”Joe这才注意到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独眼男人,他戴着特制的黑色眼罩,脱下帽子对藤卷示意,然后走到列队的“狗”们中间,挨个上下打量起来。

    “听说你最近输得很惨哪,居然还来这里赌狗。”一个叼着烟的跟班等得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 “请放心,现金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南部赝作连忙解释道,然后走到了Joe的面前,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光,围着Joe转了好几圈,托着下巴连连惊叹。

    “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斗犬。”

    藤卷的跟班们则大笑起来,“你在说什么,那么瘦弱无力的小狗崽怕是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了吧,喂南部,你的另一只眼睛也废掉了,不如挖掉怎么样?”

    南部揉揉后脑勺咧开嘴,故意做出一副脑袋不大好使的样子,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。

    “藤卷先生,我就要这只了。”

    男人挥挥手,一个黑色的头套就罩下来,身旁的看守架着Joe的手臂沉默地带着他往前走。Joe心里默数着步数,发现拐了很多个弯后只能作罢,等到头套被摘下来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清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栅栏里,南部双手趴在围栏上托着下巴看着他。

    Joe眯起眼睛,阳光从南部背后照过来,像给他镀上了金。

    “斗犬是什么?”

    “字面上的意思,像斗鸡斗蟋蟀一样,只不过对象是‘狗’罢了。”

    “赌场吗?”

    “差不多吧,只是,比赛要以一方的死亡作为结束。”南部笑着扔给他一颗糖,“出道首秀,可别让我赔本。”

    栅栏后面的斗场上,看守们卖力地擦洗着地上的血迹,拖走参赛者破败的尸体,他的脖子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,瞳孔上翻露出大片眼白,舌头耷拉在外,像一条真正的死狗。

    Joe剥开塑料糖纸,轻轻向空中一抛,用嘴接住,没有任何留恋地嚼碎。

    都快忘记甜也属于味觉的一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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