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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勇狗】白色上帝04

斗犬paro

看《白色上帝》的时候被里面训狗的方法刺激到的产物

真真真真心地感谢所有喜欢这个设定的人 

悄咪咪地更新一波

前文 01  02  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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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.

       硬质的搓制尼龙绳深深地嵌进皮肉,随着迈出的每一步在肩膀的勒痕上摩擦,脚心扎进了几粒被日光晒得滚烫的石子,所幸茧子足够厚,只留下让人想蜷起脚趾的刺痒。轮胎足有两百多斤,拖着走了几公里后每一脚都像踩上一滩烂泥,Joe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到爆开的唇,微微的甜腥味让他忍不住艰难地吞咽。

       走在前面的人小腿一直在打颤,看得出已经到了极限,看守们很快围拢过来,但他依然倒了下去,抱着头左右翻滚,无济于事地躲闪着落下的皮鞭,后面的人熟视无睹地绕开,重新排好像蚂蚁一样整齐的队伍。

       一群“狗”被绑在木桩上,大约间隔着两三米,绕了校场一圈,不知道晒了多久,全都虚弱地耷拉着脑袋。

       Joe和其他“狗”一起把轮胎垒好后,也被赶了进去,挨个在木桩前站定,形成一对一的局势。旁边的看守把挂在脖子上的口哨含在嘴里吹了一声,冲着Joe比了几个出拳的姿势,然后指了指绑在木桩上的人。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家伙突然警觉了起来,惊恐地睁大眼睛,面如死灰地看向Joe,带着乞求地摇头。看守则继续比划动作,粗鲁地推了Joe一把。

       Joe转头看了看周围,被绑在木桩上的人纷纷扭动身体挣扎起来,满脸惧意,哀求着对方手下留情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人出手,他们不安地面面相觑,谁也无法对这种单方面的施虐无动于衷,场上弥漫着一股焦躁的氛围。几声短促但有节奏的哨声响起,Joe感到背上火辣辣地疼,看守们扬起了皮鞭,无声地催促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施暴就会成为暴力的被害者。

        忍受不了疼痛的人们开始试探性地出拳,但只要停下来或者力度太轻皮鞭又会抽下来,只能一边用力地打在别人的脸上,一边因为背上的抽打而颤抖着,肉体撞击的沉闷声响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    对鞭子的恐惧,对无法还击的弱者施暴的愧疚,自我谴责的背德感,被激发的施虐欲,看见血和泪水的兴奋,长期以来的压抑交织在一起,刺激着肾上腺素的分泌,形成一种释放的畅快。渐渐地,拳头越来越重,甚至连脚也用上了,人们连鞭子停下来了也没有发觉,无视凄厉的惨叫和悲鸣,疯狂地寻求发泄的出口,脸上开始浮现出名为愉悦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打断他的鼻梁骨,扯着他的头发往柱子上撞,狠狠地用脚踢他柔软脆弱的腹部,打到血沫横飞……

       如同上帝,掌控着别人的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求求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矮小的男人颤抖着啜泣出声,流下的泪水混着鼻涕滴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满嘴的血味充斥着鼻腔,背上似乎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,Joe扯了扯嘴角,笑着吐了口唾沫,即使指关节攥的发白,身体也没有行动。

       只有他一个人还坚持着。

       看守停下了发酸的手臂,把绑在柱子上的绳子松开,得到解放的幸存者一脸的难以置信。他佝偻着腰摇摇晃晃地站稳,打算上前扶住Joe,手还没碰到就被一把推开,两个看守走过来,取而代之地把Joe绑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,你们不能这样!”明白了什么的男人拉扯着看守的袖子,“求求你们了,他救了我!”

       看守则不耐烦地一鞭子抽在他脸上,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,更多的鞭子落下,响亮异常。求饶和痛哭得不到任何回应,数十下后,他抽噎着站了起来,看着Joe的眼神中满是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肚子突如其来地挨了一拳,什么都没吃的胃泛出股酸水,Joe一下就呕了出来。脸被打得侧到一边,血从眉骨沿着颊边流下来,不用看也知道眼睛已经肿的老高,因为视野变得狭隘。

        Joe从睫毛的缝隙里看见男人慢慢咧开嘴,背上的鞭伤随着每一次的冲击在粗糙的木桩上摩擦,每一根倒刺都成为最无情的嘲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里能把人变成只会厮杀,暴虐好斗,没有人性的“狗”。没有人反抗,没有人去思考,他们只为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而服从,既然如此,就放任吧,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失去意识前他想着,藤卷,真是个可怕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醒来时看守带来了不速之客,Joe面朝里地侧卧,带着满身的青紫和隐约可见肿大的腮帮,背上全是绽开的伤口,边缘的皮肉已经脱水外翻,露出凝固的血块,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。身下铺着的干草都被濡湿,他的气息断断续续,缓慢而粗重,像一头潜伏在阴暗角落里受伤的野兽。

       勇利在笼子前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,自从那天看完比赛,那个在场上挺直了脊背的身影就在脑中挥之不去,虽然并不高大但蕴含着力量,速度和爆发力也令人咂舌,那副绝不低头的姿态唤起了勇利的征服欲,所以他将那条“狗”买了下来。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,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,体内的斗志疯狂地叫嚣着,令他在深夜里辗转难眠,于是起身戴上拳套,想象着和他交手的样子练起了拳。

        鬼使神差地,勇利询问了他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不动手。”明明得不到任何回报或感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人和‘狗’是有区别的。”Joe没有转身,微弱的声音生锈般地沙哑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如此,这就是你的坚持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很可笑吧,……不过是只野狗。”Joe笑了起来,牵动了伤口“嘶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勇利没有说话,只是微低头用审视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,然后招了招手,示意旁边的看守过来把笼子打开,倾身走了进去,把Joe的上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,一只手托着他的腰,一只手穿过他的膝窝,轻松地抱了起来。指尖所触及的皮肤一片滑腻,Joe立刻皱着眉头闷哼了出声,和勇利所想的一样,他确实伤得很重,在这个秉承着适者生存原则的地方只能看运气地挨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放我下来。”Joe想推开他,但使不上力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么想死吗,”勇利低头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是我的‘狗’,你的命也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至少不要用这么娘的姿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希望我用扛的还是拖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 无视看守的阻拦,勇利抱着Joe走出地牢,他的胸膛很坚硬,心跳也强壮而有力。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在面前停了下来,穿着西服的司机恭敬地弯着腰打开车门,训练有素地拿出一张柔软的毛毯铺在后座,车内干燥而温暖,与阴冷潮湿的笼子完全不同,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阖上,意识也沉重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“睡着了可就醒不过来了。”勇利钳住Joe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,左右晃了晃。

        半途突然下起了雨,Joe才觉得清醒了些许,勇利打开了窗,任由雨点飘进来,下车时还拿毛毯把他裹住,即使司机在身后撑着伞,斜着吹的风还是将三人都淋湿。

        仆从模样的人端来热水给Joe处理伤口,也为勇利准备好替换的衣物,他的毛衣也浸透了,暗红的血迹衬得紫色的布料有些发黑。Joe已经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,但疼痛一直在抵抗他的困意,整盆水都染红了以后,勇利才看见他背上交错纵横的惨状,旧伤叠新伤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湿冷坚硬的混凝土上也能睡得很香的Joe第二天早上因为对柔软如羽毛的床垫感到不适而醒来,他转动脖子活动颈椎,即使缠满了厚厚的纱布也浑身清爽。光着脚踩上木质的地板,Joe对眼前宽敞明亮的房间有些无所适从,似乎平时没什么人住,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。打开落地窗,久违的不污浊的空气扑面而来,石板等间隔地排列着通往草坪中央的一方水泥地,男人正对着沙袋练习,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匀称,线条流畅。

        惊讶于原来他也会打拳的Joe很快就发现不止如此,那灵活的步伐,脚后跟离地的姿势,重心的控制,无一不完美,让人很难想象是如何用那细窄的腰部发力,打出让沙袋都弹起的攻击。汗水随着动作从发丝间挥洒,应该已经练了一段不短的时间,但他仍然表情专注,出手没有一丝犹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愧是野狗——”勇利动作未停,说话的间隙也没有露出破绽,他往旁边瞥了一眼,弯起嘴角。Joe已经站在不过数米的距离,双腿分开,蜷起腰背,拳头握于颌前,摆出了攻击的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生命力真顽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“那还得多谢你的照顾。”Joe上前一步,眼里闪烁着好斗的光,挑衅地盯着勇利打出一个凌厉的刺拳,“作为报答,我就陪你练练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猛地后仰,收脚躲过来自耳下一寸的攻击,面对连续不断的突刺看似凶险实则游刃有余,察觉到对方有了一瞬间的停顿,勇利趁机伸腿侧踢他的膝盖,Joe没有防备,脸朝下直直地栽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勇利蹲下身,按住不安分挣扎的脑袋,敲了敲Joe已经浸红的背,“浪费纱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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